明末清初,京城东南一带附近渐渐聚居起许多以做纸花、绢花为业的家庭小手工业者,并在附近摆摊卖花,叫做“花市”。
每个月的初四、十四、二十四日举办集市,整条花市大街上摆满了各种货摊,除了卖纸花绢花的,还有卖鸟卖狗的、卖土布鞋帽的、卖风味小吃的……各色的买卖人等摩肩接踵,拥挤不堪,使这条大街成为京城最繁华、最热闹的一条街道。
本案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。
有这么一个本地人跟山西来的一个店主,打交道时间长了,情谊深厚,亲如兄弟。
有一天,本地人有事将要到外地去,不放心妻子独自在家,便对山西人说:“老哥有点事需要出远门,你没事就经常来我家中看看,弟媳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感激不尽!”
山西人爽快地答应了。此后,他经常来到家中探望,看到弟媳妇缺衣少食什么的就赶紧资助一把,很是热诚。
因为,女的有几分姿色,集市上抛头露面,就引起了一个地痞流氓的注意,便上门勾搭骚扰。女子是个良家妇女,严词回绝。
流氓的哲学一向以为天下人无不下流,所以不明白这女子独守空房为什么不受撩拨。观察了一阵子发现,原来有个山西人经常到其家中,便认为他们之间有奸情。偷偷观察,想抓点把柄讹诈一笔钱,再要挟女子就范。
这一天山西人又来了,流氓大喜,就在外面一直等。可是,直到黄昏时,山西人还没出来。流氓饿得不行,就到附近的馆子用了点酒饭,回来醉醺醺地又壮了几分胆色。这时天色已晚,流氓心想里面的人应该是睡熟了。翻墙进去,摸到卧室,发现果然是一男一女在一头睡着。自己几番撩拨,女子都对自己厉言厉色,现在却跟别人上了床,流氓恨得牙根痒痒,就拿刀剁了两人的人头。然后翻墙而出,将两颗人头扔进井里后,逃之夭夭。
二更时候,一个更夫,巡夜口渴,把桶下到井里打水喝,结果,打水打上来两个人头,仓皇之中正不知怎么办好,正好有个卖米粉的挑着两个装有米粉的大木桶过来,堆子兵叫来吃米粉,趁着卖米粉的不注意,将两颗人头扔进了大木桶里。
卖米粉的哪里知道会有这事,走到半路,歇脚时,打算自己喝一碗米粉暖暖身子,谁知用勺子捞出了人头,吓得魂飞魄散。看看天色尚早,街上也没什么人,便把两颗人头的头发打了个结,挂在旁边一家店铺的门环上,飞快地逃走了。
没过多长时间,店铺开门营业,一个小学徒开门,发现有人头掉在地上。赶紧告诉店主,店主说不要叫嚷,赶紧把人头拿到后院埋了。
回过头来,再说住在花市的那个妇人家,都晌午了,还不见开门,住在附近的街坊觉得奇怪,就破门而入,发现床上鲜血淋漓,有两具尸体却没了人头。
正在惊惧间,却看见女主人却从门外进来。
原来昨天她回娘家去了,临走时不放心,让邻居家的老夫妇帮忙看门,晚上就住在室内。而那位山西人来探望她时,等了很久见她还不回来,就先离开了——离开的时间恰好就是流氓去吃酒饭的时候,所以那流氓并不知道他已经走了,半夜摸进去杀掉的,其实是睡在床上的邻居老夫妇。
如此重大的无头双尸案,当然震动京城。
官府怀疑此案与奸情有关,便抓捕了女子,并按照周围邻居提供的线索,将那山西人一并拿来。
虽然严加审讯,但两人就是不肯招供。
好在主审官是一位明察秋毫者,他观察发现女子虽然长得貌美,却不像荡妇,那个山西人也是木讷、厚道,都不大像是那种道德败坏的人。
但,既然邻居老夫妇被杀在妇人家,势必与妇人有关。他经过仔细调查,缉拿了几个有过骚扰这位妇女行径的市井流氓,其中一个从到案开始就显得特别紧张,前言不搭后语。在主审官严厉讯问之下,他终于承认了自己当晚误杀老夫妇的罪行。问他把人头扔在哪里,他说抛在井中。这时,听到消息的更夫,赶紧自首,说从井中捞出人头后,怕牵扯不清,扔在卖米粉的桶里了
……
就这样一路追查到那家店铺,店主终于承认,他把两颗人头埋在后院了。
哪知差役把后院的土挖开,发现里面还有一具尸体!
原来店主深知公门好进不好出,尤其是凶杀案,一旦事发,就算案件和自己毫不相关,不上下打点也休想洗白,搞不好就闹个倾家荡产。而且学徒还小,又多嘴多舌,威逼利诱都未必能保证他不把这样惊险刺激的事情宣扬出去,于是一不做二不休,在挖坑埋人头的时候,趁小学徒一个不注意,把他杀死,一并埋入土中。
如此离奇复杂的杀人案,最终还有一个令人惊掉下巴的案中案,实在是令人目瞪口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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